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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漫画生涯作者:斯蒂文•艾泼比

《卫报》漫画家斯蒂文•艾泼比只用温莎•牛顿的素描墨水和 “艺术家水彩颜料”系列 的半全色颜料作画。在创作一幅特制画作 送给《颜料的艺术》 时,斯蒂文•艾泼比谈到了漫画创作的过程、他自己的影响力和创作思路。

创作思路

我的创作思路来源于日常生活、家人和周围的人们,这一点在《卫报》的“鲁么斯”连环漫画中尤其如此。我不会坐在一张白纸面前费力去想出东西来画。我的作品大部都是有思路的,而不是作为某种特别的绘画风格的载体。

当有思路时我就把它们记在笔记本里;如果我不记,那我马上就会忘掉。偶尔我的孩子们会注意到我在记笔记,就会说:“爸爸,这想法能画出一幅好漫画的。”比如昨天我给一位朋友凯西买了生日礼物。我很得意地给大家看,但他们都说:“这礼物是你买给自己的。”  我急于想辩白,说道:“她用到它时会想到我的呀。”我现在还不清楚我会怎么处理这个题材,但买错礼物或礼物买得不好这件事中有漫画的好素材。

   
 
   大脑针刺疗法
 
我如何画草图

我走进画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的笔记本。然后我再用钢笔在纸上画,把思路展开,再来回揣摩。例如对这幅《大脑针刺疗法》的效果我当时就有信心,它后来成为《卫报》上的一幅漫画(发表在2012年9月22日《卫报》周末版的“家庭”栏目)。我会坐在这里心无旁骛地把自己的思路大致勾勒出来。这一幅,是此刻我正在给《颜料的艺术》画的,也许就有那么一点坏坏的。它的解剖结构是不对的,如果解剖上对了,它就会丧失一些生活气息。“不对”经常反而更好。

我曾学过图形设计,因为当年我觉得自己画得不好,做不成插图画家。直到后来我才发现,要表达思想并不一定要画得正确。加里•拉森在表达他那滑稽的想法时就不那么按常规来。詹姆斯•瑟伯长于传达自己那种超现实的思想,且不会让人觉得他是那种“擅长画画”的人。直到我在皇家艺术学院学习时我才发现自己这种“画得不对”的风格,在上艺术院校前我一直用这种风格作画来着。我花了所有时间来尝试各种技巧,末了还是回到我小时候画画的老路上。

当我画得差不多了,就把它搁在一个灯箱上。然后覆上纸,把墨涂抹上去。我用一支带笔尖的钢笔和 温莎•牛顿的印度墨,这种黑墨从我学生时代就开始用了。我并不是在临摹,而是把底稿当作一个粗略的向导。在大学时,我用画板画画,把画错的地方擦掉,然后在铅笔底稿上覆上墨水。有时会把画面弄得很脏。在皇家艺术学院,昆丁•布莱克给我展示了这种灯箱技巧,它意味着在画画的每个阶段我都不必对原先所画的视如珍宝,能让我在重画时不弄脏画面。这种墨需要半来个小时干燥,之后就不怕水分,我就可以上色了。有时候赶活儿,我就会把它们放在炉子上或烤架上加快干燥速度。

此刻我已经用温莎•牛顿的印度墨涂好了这幅画。(图3)我用将温莎•牛顿的“艺术家水彩”颜料(半盘装)用一支七号 刷进行上色。我试过管装颜料,但还是偏爱这种半盘装的,因为方便。我把颜料放在一张纸上进行调色,这样可以看出在给草图上色前是啥效果。在上色时我力争不那么讲究和精工细作。如果《卫报》给我定了期限,我就会让色彩简单些,事实上,我会把期限作为一种推动力。这幅给《颜料的艺术》的画作中,我现在已经给裤子和脸上了色,但我觉得它需要某种反差比较大的色调来“提振”一下,所以我打算把这张书桌子处理成浅紫色。当我涂完时,画就完成了。然后我会把画扫描起来发送给出版商。(主照)

所受的影响

我早期所受的影响是那些创造了自己的世界的画家和作家。小时候我喜欢罗纳尔得•瑟尔和《圣•特立尼安》中的黑色幽默。另一个喜欢的作品是《燕子与女英雄们》。对一个学生来说,插图画家似乎仅限于做做儿童书籍或零星活儿的插图。然后我看到了爱德华•高锐怪异的小书,它们显然是独立创作并且给成人看的。我这才意识到漫画可以是成人的。我的第一套连环漫画发表在一份音乐杂志《新音乐快报》上,叫做“斯塔船长”,灵感来自《星际旅行》和杰瑞•安德森创作的《雷霆机五号》。他并非一个超级英雄,而是一个相当平庸的太空船船长,鬼迷心窍一般总是给自己的太空船真空吸尘啦、检查雨刮器啦什么的。

斯蒂文•艾泼比的《生活指南:“鲁么斯”漫画集》本月由《卫报》出版社出版。14.99英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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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stevenappleby